
作者:evangelist、Vega
編輯:張瑞
設計:汪琪

文藝復興時期,歐洲偉大的航海家為《馬可·波羅游記》而著迷,狂熱地踏上尋找東方世界的征程,進而開啟了“地理大發(fā)現(xiàn)”時代。一直以來,歐洲人對神秘的東方始終抱以極大熱情。
然而我和大V的心是向西的。
我原本對歐洲不感興趣,但在遇到大V后,事情慢慢發(fā)生了變化。2014年,我們第一次歐洲旅行,目的地是德國、奧地利和捷克,因為喜歡自由自在的方式而選擇自駕旅行。自此,歐洲優(yōu)美的景色,多彩的人文歷史,讓我踏入了一個嶄新的世界。
此后便一發(fā)不可收拾,在之后的每一年中,我們都會去探索歐洲,從兩人世界到三口之家。
在這個過程中,我們逐漸萌發(fā)了一個想法,倘若有一天能夠駕駛愛車,載著愛人和孩子,馳騁在向西的道路上,盡管風餐露宿,披星戴月,這都將是人生最美好的回憶。

在經(jīng)過兩年周密的準備之后,我們終于在2019年踏上了向西的征程,并將其稱之為“西行漫跡”。而承載這個夢想的是一輛皮卡。
在籌備過程中,選擇一輛什么樣的車就成了擺在面前的第一道難題。
慣性思維是選擇一輛中大型越野車,無奈即使是二手的價格,我倆都無法承受……后來無意中在大街上看到皮卡,眼前一亮,對呀!皮卡的許多特性都非常適合我們。強大的裝載能力,良好的通過性,皮實耐用,車價低廉,對油品要求低……可以說是性價比之王了。雖然皮卡在國內存在著巨大偏見,目前也受到政策的困擾,但我們最終還是決定選擇一輛皮卡。對比了不同品牌,選定一見鐘情的鄭州日產(chǎn)納瓦拉(運動款)。
接著,我們將“大紅”(對ta的愛稱)領回了家。

選擇納瓦拉主要考慮三點:
第一,從品牌方面來說,鄭州日產(chǎn)的皮卡是許多政府部門(尤其是電力工程搶險部門)的指定用車,其耐用、穩(wěn)定、可靠可見一斑;
第二,從保養(yǎng)維修方面,日產(chǎn)的Navara在歐洲賣得很好,是僅次于豐田的第二大銷售商,其維修網(wǎng)點遍及歐洲大中小城市,即使在俄羅斯遠東赤塔這樣的小城鎮(zhèn)亦有維修點;
第三,從性能方面,無論是動力(QR25DE金牌發(fā)動機),變速箱(與途樂同款7速變速箱),載貨能力(0.5噸)都很優(yōu)秀,尤其是外觀很霸氣;
第四,從名字來源,Navara應該是源自歐洲歷史上的Navarra(西班牙語)王國,有崇尚自由之意,與我們本次出行的理念非常契合。我們對ta非常有眼緣。

按照道路的通過性以及日常生活的需要,接下來,我們開始著手改裝車——包括行李架、車頂帳、輔助燈光、防撞杠、發(fā)動機護板、雙電瓶等。我們這次是單車出行,考慮到缺少后勤保障,我沒有改裝大紅的動力、制動、剎車,事實證明,這也是正確的。
改裝完成,我給ta命名了英文名字——Nissan Navara Frontier。


隨后,我和大V雙雙辭職,跟幼兒園老師請好假,帶著4歲的女兒,一家三口走出溫室,身臨其境,投入到未知的、嶄新的生活中去。
時間飛快,來到出發(fā)前夕,心情比較復雜。我們將吃穿用和裝備統(tǒng)統(tǒng)塞進大紅,當然還有父母的牽掛、朋友的祝!
2019年5月6日,我們正式從北京出發(fā),踏上了西行漫跡的旅途。全程是我一個人駕駛,為了安全起見,行程安排得很松散。我們由北京經(jīng)阿爾山奔向滿洲里(中俄邊境口岸所在地),有著皮卡身份的大紅在路上遇到不少的檢查,還因改裝被罰款。
當警察叔叔得知我們是單車自駕去歐洲的時候,在嚴格執(zhí)法之后,無不對大紅充滿興趣,稱大紅“生得漂亮”,一再叮囑我們帶著孩子要注意安全。即使被罰,心里卻是暖暖的。雖然國內對皮卡管理的十分嚴格,但無法阻止人們對皮卡的喜愛。皮卡車是自由、進取的代名詞,未來一定會得到承認。

在阿爾山在土路上牛刀小試,車重增加到2.2噸,不用掛四驅就輕松應對。經(jīng)過1000多公里的行駛,心里有數(shù)了,后面就放開了跑。
5月15日順利過關入境俄羅斯,正式開啟西行漫跡!

大紅跑滿第一個10000公里時,心中很滿足,到駐地喝杯啤酒,賦詩一首:
云長單騎走千里,
今行萬里欲自夸;
天下何處尋寶馬,
鄭州日產(chǎn)納瓦拉。

隨著時間的推移,我跟大紅的配合越來越默契,一路上一邊克服著長途行車的疲勞,一邊互相加油打氣。在喀山有絕境逢生的最長一天,也有法國閑適愜意的露營生活。漸漸的,大紅變成了我們移動的家和移動的堡壘。冬瑪已經(jīng)離不開大紅的懷抱。大紅是我們家里的第四名成員,ta很可靠。


我們在貝加爾湖畔享受湖水的清涼;在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閑庭信步;與白羅斯大哥對酒當歌;在德累斯頓的郊外幕天席地;徜徉于普羅旺斯的薰衣草花海;疾馳在南法蔚藍海岸的峭壁公路;于浪漫之都巴黎與老同學相會;盤坐在風景如畫的瑞士小鎮(zhèn)湖邊大快朵頤;巧遇薩格勒布的老爺房車來了場以車會友;與久違的老大哥在布達佩斯家中談天說地;到塔拉河大橋緬懷為保衛(wèi)家園抗擊納粹而犧牲的人們;穿過藍色土耳其在黑海之濱喝茶論道;翻越大高加索山脈體驗追風逐日的自由,只有放下一切和不顧一切的追尋才能體會。










皮卡在各個國家的受歡迎程度不斷驗證著我們當初明智的決定!








在貝爾格萊德遇到了我們國產(chǎn)皮卡的老大——長城!帥!


時間轟隆隆的流逝著,生活是一部無法存檔的游戲,有且只有一次機會。戲劇再精彩,也有謝幕的那一刻。全程35000公里,我們只給大紅做了4次保養(yǎng),而第4次的保養(yǎng)是耗費時間最長的,離北京僅有6000公里時,大紅已經(jīng)堅持跑了11000公里,我們才不得不在公路路邊進行換油作業(yè)。


俄羅斯公路邊的休息區(qū)有很多汽車檢修橋,供大型卡車司機們臨時做汽車維護保養(yǎng)之用。經(jīng)過換機濾、機油,大紅又成了這條公路上最靚的仔。
我們再次抵達滿洲里口岸,遠遠從俄羅斯境內遠眺祖國那邊的套娃廣場時,不禁熱淚盈眶。想起在里斯本和一個意大利小伙喝酒,席間他問我,走了這么多國家,覺得哪個國家最好。我咕咚咕咚將一瓶Super Bock一飲而盡,說:“我的家鄉(xiāng)最好,旅人是風箏,即使飛得再高,再遠,也要回到他原來的地方,身上的那根風箏線,就是與家鄉(xiāng)的羈絆……”


經(jīng)過長達6小時的俄中邊檢和海關檢查,我們進入滿洲里,便馬不停蹄飛奔回家,回到北京雖已是深夜,但老父親早已等在停車場,看到我們無恙歸來,父母牽掛的心也總算落地了。

一家三口,一輛皮卡,一路向西,二十一個國家,行程三萬五千公里,一百七十個日日夜夜,這就是我們的西行漫跡。
大紅自由馳騁歸來,回到城市,被關進“限行”的囚籠,遭受著“二等公民”的白眼,朋友勸我,把大紅賣了吧,留著也是費錢。
我雖知道情懷不能當飯吃,可每當看到大紅這一身勛章,內心總不滿環(huán)境對大紅是何等的殘酷,無情的“絞殺”竟無法使這名久經(jīng)沙場的老兵有一席安身之地。撫摸著大紅身上的“傷痕”,我會好好照顧他。

正如鄭淵潔筆下的貝塔和他的坦克。
也許,僅僅是也許,等待我們和大紅的,是新的一天。
作者簡介:
evangelist,男,80后,一個被理工科耽誤的文藝旅行美食家,愛車愛玩愛琢磨,改裝車不是為了別的,而是為更好的看世界。對自己感興趣的東西極度沉迷,比如模型、啤酒、旅行。擁有一輛皮卡,單人單車穿越21國35000公里,最大的愿望就是車行天下。
Vega,80后,女,作為一個“不辭職,去旅行”的堅定支持者,用“享受卻不浪費,節(jié)省并不摳門”的態(tài)度去旅行,曾去過40個國家旅行,數(shù)字一點也不重要,重要的是,通過旅行讓我有了一顆更加包容的心,一雙更善于發(fā)現(xiàn)美的眼睛。每個人的旅行都是獨一無二的,帶著一顆好奇心,去探索世界的美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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